作者回忆初到魏公村理工大学的经历,推着自行车进入校区时,因下半身失去知觉而产生魔幻的骑行体验。他在一家艺术公司负责《目击世界一百年》项目,任务是改写西方出版的历史资料,将其转化为客观的东方叙述。面对二十世纪历史资料的裁剪与拼接,他既热爱又怀疑这份工作,认为历史书写可能被意识形态篡改,但对记录战争、饥荒、革命等重大事件的影像保持敬畏。
每日沉浸于重大事件影像记录中,他建立起现实生存的参照系统,通过与二十世纪苦难对比,领悟到物质匮乏并不可怕,内心的怯懦才是真正的敌人。城市生存敌意感知成为他自我训练的动力,通勤时骑行两小时穿越无路灯的乡间道路,在黑暗中感受孤独与虚无,同时强化对抗假想敌的意志。
城市自行车通勤充满风险,他目睹自行车交通事故风险的频繁发生,描述机动车与自行车碰撞的惨烈场景,反思骑行者的脆弱性。这种对城市规则的无力感与工作怀疑交织,最终形成对个体命运的隐喻:自行车的命运即人的命运,在庞大而冷漠的城市中,唯有直面冲突才能获得平衡。